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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CloseToMe(10 /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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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梁乘夏。只有她不知道审查制度,傻到寄那么多书。他们都不喜欢带书过海关。

香港人最多是被说几句,他们可能直接得到训斥。

只能是梁乘夏。

他只觉得心脏原本隐隐作痛的那一小处更加苦涩;像蔓延,或雨滴溅开。

为什么不是他先遇见。

梁乘夏:我后天得去一趟新加坡。一群。

梁乘夏:弟弟,对不起。

梁乘夏:我走之前,可以见一面吗?

凌则侧躺着,闭上眼睛。

下一个电话他接了。

“弟弟,”她的声音也很轻,“我理解你的感受。很抱歉,是我授意过旻乐,可以说,她才全部都说。我想到你会好奇,但没想到对你的情绪伤害会这么大。”

……但其实她没让蒋旻乐连写信这种事都说。

实在要说也可以,一句“梁乘夏那时候发了jg神病了”,足以概括。

可旻乐说的是,“y雨天,东京的小巷,安静的邮筒,遇到快递员取件,鞠躬说着すみません,拜托他早些去”。

谁问她了?到底谁问了?以弟弟笔直的脑袋,根本想象不出这种弱智画面。

神经病。梁乘夏咬牙切齿。

“……没有。”

梁乘夏r0u一r0u太yanx。

不愿意g0u通。

算了。

“我可以道歉,为伤害你的情绪。”她说,“可我并不是为自己的过去道歉,凌则。我知道真正伤害你的是这部分,但我拒绝道歉。”

那头沉默着。

“……你让我想想。”梁乘夏拖出空的行李箱一甩,松手,“我需要确定一件事。弟弟,你现在冷静吗?”

“冷静。”

“很好。”梁乘夏摁开窗帘,“你现在究竟是在为他曾经也进入过我的身t而难受,还是在为我的确深ai过他而感到嫉妒?”

凌则倏地睁开眼。

“如果是后者,弟弟,我谅解。”她没有什么情绪,“如果是前者,明天开始我们就不必再联系。我喜欢你,对你很满意,但我绝不会再让人欺负我。你也不行。”

她真的受够了。

漂亮成这样是她的错吗?

男人们难道会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大八岁的天天哄她,哄变成骗;小八岁的需要她哄,她根本不会骗人啊。

凌则起身,靠床头坐着。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些笑起来。

前脚还在“见一面”,马上耐心告罄,开始胡乱发脾气。

这就是梁乘夏。

这才是梁乘夏。

很可ai。

“算了。”梁乘夏泄气,“不见就不见。你好好写作业……”

“梁乘夏。”

她简直竖起耳朵。

“都不是。”

“我之前总是想,如果我32岁就好了。”凌则昨晚嗓子疼,今天好多了,只剩一分低哑,“现在明白,就算32岁也没有用。”

梁乘夏屏住呼x1。

“又觉得,还好我只有22岁。”

梁乘夏抬手,放在x口。

她从前犹豫过要不要读中文系。她母亲的确不怎么会说普通话,但父亲是台北人,接受过最正统的华文教育。

那时她穿着白se校服裙,抱一本椰风蕉雨,歪头问妈咪,文学好不好。

文学会教nv孩,“在男人眼中,nv人是母亲和妓nv和护士的集合t”。

“读也不读这本。””妈咪开玩笑,又说,不好,nv孩子读太多书,迟早就伤心。世界b书里的还烂。

然后摆手,只是开个玩笑。读中文,乘夏想做什么工作?

梁乘夏一想也是,她没有兴趣做编辑或记者。她还是喜欢钱。

她是俗人,弟弟也没有这方面能力。他不曾说过一句富有诗意的话,搭讪是开门见山,表达是平铺直叙,连伤心,伤心都是直截了当。

但忽然就用最简单的两个数字再次叩动她。

怎么会这样。梁乘夏在感受自己的呼x1。

“梁乘夏,”这时他又开口,“我还在吃醋。”

梁乘夏不受控地g起嘴角:“我听说,接吻专治吃醋。”

“有这种事吗。”凌则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可是,我在发烧。”

【《再见二丁目》——杨千嬅】

“真的没问题吗?”

身后人的声音,还有些高明的虚弱。梁乘夏立刻扑过来:“没问题没问题!我问office借了两个实习生帮我去。都是大陆nv孩子,做事情最可以放心。”

“不会压榨她们吗。”

他的视角还挺奇特。

“……新加坡,又不是柬埔寨。铂尔曼离鱼尾狮十分钟,我还特地发了感谢邮件。两个妹妹都很乐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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