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19 / 26)
是林念。
他的背景隐没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闪着微弱的光。
林念开口,声音有些喑哑:“得手了?”
江潮生嗯哼了一声,显出餍足而慵懒的意味。他的一把嗓音也是沙哑的,像吞咽了甜腻的糖块。
他调转摄像头,以一种俯拍的姿势将林青裸露的身体全部收摄进了镜头。
那张意乱情迷的脸、失去焦距的眼眸,白皙身体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被玩得红肿胀大的奶子……甚至是他们连接的部位,清清楚楚,林念全都看到了。
黑暗中,他喉结一滚,嗓音低沉:“拍下面一点。”
江潮生依言照做,放大的,是他粗长的性器和林青肿胀的穴口。
林青的女穴过于窄小,那小小的一条肉缝,现在被江潮生那根猩红可怖的鸡巴抽插着,那因为被撑开而显得鼓囊的红艳逼口,两人摩擦时那淫靡的水光,江潮生撞林青那啪啪作响的淫荡声音。
还有林青压抑的喘息。
那是一点若有似无的气音,却带了钩子,勾出了视频另一头的渴求。
江潮生深深浅浅的抽插,每一次撤出,都会带起甬道里被操得熟烂的红肉。
林念那个视频打得手机滚烫也没放下,直到本就不多的电量即将耗尽,弹出让他充电的消息框。
他这才好像被惊到一般,拇指蜷缩着一抖,骤然将手机摔在了被褥上。
手机跌在深灰色的被褥里,却还有点电。林青那粗重而压抑的呻吟如跗骨之蛆,攀在他的神经上甩脱不掉。
林念仰面躺在床上,他眼眸有些失神。
他在干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念头甫一出来,他的心肝都颤了颤。
黑漆漆的夜里,沉闷的寂静中,只有那暧昧的呻吟与淫靡不堪的肉体碰撞声——是林青与江潮生。
是他亲手将林青送到了江潮生的床上。
林念眉眼一敛,像苦恼又像愤懑,还有浓浓的不甘。这股心绪实在是太过难喻,五味杂陈,连他口腔里都充斥着酸涩的滋味。
他好像生病了。林念想。
明明珠宝跑车都送过人,再高昂的东西在他眼里不过是物件,哪怕是跟过他的那些男男女女,如果他的朋友看上了,他心情好,也会相让。他从来没有这种把东西送出去后,又这样在房间阴暗的角落里独自怄气的时候。
第一次,这绝对是第一次。
可为什么是林青?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最瞧不上眼的林青?
林念胸臆难抒、宛如困兽。
他闭上眼,将手背搭在自己酸胀的眼上,只觉得胸膛那股沉闷的压力愈发大了。
很难受。就像无数次不带护具、赤裸地下潜到深海里,沉重的海水在挤压他、让他领略窒息的感觉;可是水啊,在恍惚中,在臆想里,在他近乎可悲的一种念想中,他是觉得回到了生命的最初,在母亲温暖的子宫里被羊水包裹着。
如果真的是在最初就好了。如果他的妈妈还活着,她会很爱他,而爱与金钱会为他铸造这世间最坚固的堡垒,任何风雨都无法侵蚀他。他一定是天真又不知世事的模样,一切都是无忧无虑的。
人活着,有些时候就是在活一些幻想。既然是幻想,就永远不是正在拥有,而是已失去与未得到。
所以林念酷爱那些极限运动,他躲避开人群,不用戴着不动声色的面具,抵御别人形形色色的猜疑。只有在直面痛苦的时候,他的心神分不出给旁的一切,释放过后的空白才让他觉得安宁。
死亡是一张痛与苦编织的网,曾经兜住了他的母亲,也让年幼的他,跌跌撞撞地想奔向自己命定的归途。可是仇恨啊,又掌握着这世间与爱同等强大的武器,扼制住他脆弱的咽喉,胁迫他、诱惑他、挑逗他去厌恶这个人世间。
林念那个已失去与未得到的,就是他的妈妈和她的爱。
林念恨温文。他恨这个女人掠夺了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让她在这个家里的一切痕迹通通化作了云烟;哪怕后来他才看透,林安本就薄情,他心中并没装下任何人,只是厌恶先入为主,他对她再也生不出喜欢。他恨她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太长太长,长久到让母亲的味道变成了她的味道,在她不自知时掠夺了母亲给予他的爱,让林念恍然,因为在漫长的岁月河流中,母亲的形象已然变得模糊,只有一道看不清的剪影了。
时光多么的无情啊,他明明讨厌温文,却也熟悉了她,以至于……他渐渐忘记了曾经另一个女人给予他的一切。她留下的照片和影像太过空洞,以至于林念能窥见她的爱,却窥不见她这个人。她不是生动的具象,而是永恒的死亡。她的美丽像是被钉在墙面冰冷的视觉上的标本,林念永远触摸不到她的体温。
原湘岫死的时候林念还太小太小,小到只来得及记住她手掌心里的温暖在某一个阴翳的黄昏渐渐变得冰冷。
林念早就忘了,那双与他肖似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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