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姐弟/茉莉(20 / 25)
的齿痕,靡丽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为什么,林念看着他好眠的模样,心蓦地一软。像大团大团酸涩的汁水爆开,直到涌在他的唇齿中了,又开始回甜。那种并非情欲而涌现的蜜意,对林念是有些陌生的。
林念的眉却也因此舒展开了,他坐在林青床边,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眉眼,那是不轻不重的抚弄,却让林青睫毛一颤。
林青懵逼地睁开了眼,看着跟鬼似的林念,吓了跳,以至于面色一片空白,没能做出表情和骂他。
“林青,为什么你总是像个母狗一样愿意被人操呢?”林念这样开口。
他问的真心实意,也没有迂回,好像真的是在好奇。
林青还没回过神,有病两个字先脱口而出了。
林念却轻轻笑了笑。他那一下笑的柔和,不带讽刺与讥嘲,好像只是想笑就笑了,竟有点少年清朗的意味。
林青:“……”
他默默噌起身,抱着被子缩在床边。
两个人沉默好久,都没开口。林青却琢磨出了有点不对劲的意味,他大早上来这儿干嘛?发的什么疯?
林青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就这么望着林念。倏地,他牵起唇角笑了那么一下。那一下并不短暂,甚至停留的时间非常长久,久到林青说话的那一刻:“林念,你是在嫉妒吗?”
林念像被悚然惊到了。
他立刻就在反驳,甚至连声音都迫切了不少:“我没有——”
他的话尾音拉长,“我没有在嫉妒。”
“我没有……”
他接连的话语,让他自己的脸色都难看了不少。他根本没有必要解释这些,甚至重复了三遍。这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眸光有一瞬间的闪动。
林青却哈哈笑了起来。他好像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如果你有一点点的喜欢我,那你就完了。”
他像是开了一个玩笑。但话语中的恶意却是切实的。
如果林念喜欢他,他就等于给了自己伤害他的武器。这武器太强大了,让他近乎立足于永远不败之地。
他会将林念曾经加诸于他身上的屈辱一一尽数还给他。
甚至这都还是他自己求来的。多贱啊,他竟然喜欢上了他,如果的话。
林念眨了眨眼睛。
他的眼睛非常漂亮,里头透出来的光剔透地宛如纯净明澈的琉璃,可他弯了弯嘴唇,笑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狗屁一样的话?”他扬起眉,笑容里充满了讥嘲。他还是笑得那么恶劣,哪怕他的心已经鼓噪得让他耳中只有嗡鸣。
林青望了他好一会儿。他的目光平静地让林念几乎以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知道了自己脑中的想法——他在看什么?他知道了吗?林念恼羞成怒,他倏地伸手攥住林青的面庞,将他压在了枕头上,他的眼睛盯住林青的眼睛,那是两双同样明亮的眼睛,只不过一双藏着羞愤,一双却看不出波澜。
林念恶狠狠的,他以为自己恶狠狠的——“你他妈,昨天晚上跟江……”
“你的耳朵红了。”林青轻轻的说。
林念愣了一下,他的耳朵红了?旋即,他整张强撑着平静的脸一下子破碎,露出了慌张,“我那是气的!”
“……我知道了。”林青笑了起来,满脸的恶意,“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林念一双浓黑的眉皱起,掐着林青的脖子,凶狠地吻了上去。
他要堵住他的嘴,让他说不出任何话;他还要捂住他的眼睛,让那双漂亮的眼睛不要窥视他心底的隐秘。
……林青啊……
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给我伤害你的理由了。
林念悲哀的想。他不能在明面上宣示对任何一个人的爱意,因为那是一场暴烈的狂风雨,那是毁灭、是灾难,是他绝对不能宣之于口的羞耻。爱情是砒霜,是痛苦,它让一切的一切变得黑暗,是死亡。
爱情是死亡。
他曾经在母亲的身上看到过这种死亡般的爱情,永远带着阴霾,也同样地笼罩在了他的身上。这种高级而复杂的感情,是现在的林念所不能体会的,他只是真切地感知到了一种感受——谎言。一种蒙蔽所有理智的幻觉,是最高级的情感印证。
好像是诅咒一样,一旦爱这种幻觉笼罩在了一方的身上,另一方就像是操纵傀儡的人——爱是丝线,感受爱的人是傀儡,不爱的人是傀儡师。
这个永恒的诅咒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只有变坏的可能。
林念的唇舌滚烫,紧紧地贴着林青。他凶狠地撕咬着林青红肿的唇瓣,林青没有挣扎,他却颤颤巍巍的遮住他的眼睛。很奇妙,那一扇睫毛在他的手掌下每一次的颤动,都带着奇怪的频率,因为那带着林念的心也随之而动。他觉得他的心口很痒,也一时失去了强迫林青的力道,他的牙齿开始轻轻的咬起来林青的唇,可是铁锈的味道已经蔓延开来了。
林念又觉得他心上一涩。很酸,很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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