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事儿。”
那时说起这句话还是在某个午后,我从刚付过钱的男人嘴里接过半根烟,含住已经湿润了的烟嘴,一边抽一边说道。
“我家蛮大的,还雇着仆人。哦,还有花园,还有一片湖水。”
男人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他觉得我在骗他。
好吧,如果有一个劣质Ω告诉我,他其实是某家偷跑出来的小少爷,我也不信。
——信息素等级制度,贵族和平民之间不可逾越的天阶。在人类刚刚开始分化的时候,贫民里也有高等信息素,贵族里也有劣等信息素——本来嘛,直到现在专家们也只能说,他们疑似找到第一代信息素产生时,信息素间出现优劣之分的相关规律。什么环境影响说,基因影响说之类的……也没个准确说法。
要我说,压根就没有关系,全特么是扯淡。
当然现在去追究所谓的第一代信息素已经没有意义了。当时间流逝,经过通婚和隔离,通过一代一代的基因选择,使得信息素等级和阶级一般固化了下来。直到现在,人们已经自然而然的把拥有高等信息素的人视为贵族或者准贵族,把拥有劣质信息素的人视为平民。
当然也有我这种情况——出生于贵族家庭却有劣质信息素的。
就好比名种犬里混进了杂毛狗,皇帝肯定不会容忍这条杂毛狗秽乱他狗群的血统。但毕竟贵族们是人又不是狗,即便身为皇帝,也不能因为人的信息素劣质而随意就打杀了他。
于是最后折中了一下,无论Ω或是α贵族,只要是有着劣等信息素,就会被送进教化院,他们在那里终生不得通婚,自然也就不会让劣等信息素的基因在贵族中流传开。
若是你问起我为什么不在教化院,那只有一个原因——我逃跑了。
像我这样跑走的也不是没有,只能说是极少数。
毕竟只要跑出来就是违抗皇令,虽然到不了会被通缉的地步,但肯定是只能做个黑户了。就生活条件而言,怎么也比不得教化院舒适。
而在民间,反倒是有一些贫民区的Ω喜欢撒谎说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只要有人信了,就能抬高他们的身价。如此算下来,贫民区里假的比真的还要多。因此我这么对着男人说了,他也不会当真,只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果然,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可真爱说笑。”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零钱,数出来三十多金币递给我:“就当是听笑话的小费。”
我毫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接过钱:“你真大方,我要是继续说,你还能再给点吗?”
男人又笑了起来。
他没再给钱,擦干净身体就从我的房间离开了。倒是临走前跟我说下次还来找我,但我一般把这话当放屁听。
劣质Ω和优质Ω的最大区别在于,劣质Ω需要多次标记才能结番。但这种“多次”到底是多少次没人能说清。也可能是两三次,也可能是上百次。但嫖客们显然是不敢赌的,毕竟有相关条文规定过,不得随意遗弃结番对象,如违反最高可以判罚二十年。这就意味着如果一个嫖客α不想对妓子Ω负责任,便需要不停地更换对象。
换言之,我的客人几乎全是一次性的。
男人离开之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我自己,床铺仍旧那么乱着,我只用毛巾把乱七八糟的东西稍微擦了一下,也没弄太干净。
我当妓子最需要的是两种东西,其一是生活费,其二是α的信息素。
好吧,正是因为缺钱才做了妓子,因为做了妓子我才需要α的信息素,这两点本就是互通的。
毕竟被频繁的标记,我有点信息素紊乱症——这是大部分当妓子的Ω都会有的症状。经验老到的人告诉我,缓解信息素紊乱症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睡在留有α信息素的床褥里,但缺点是会加重病症。
我试过了,确实会让自己舒服一点。
至于加重病症这一点,我倒觉得没什么。毕竟我已经是没有明天的、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的人,能舒服一天是一天。所以我并不在乎自己日益严重的病症,只得过且过。
如果今天不是那个人要过来,我平常擦都懒得擦,接完客直接蒙头睡觉。
说曹操,曹操到,我刚想起那人,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我的电话响了。
也只有他才这么干,虚伪的客套,显得很有礼貌似的。
我哼了哼,到底没接电话,径直走到门前推开门。
“付尧闻?”说着,我瞥了一眼门外,是付尧闻没错,我点点头:“进来吧。”
料想前一位嫖客刚出门没多久,付尧闻肯定是碰上过对方。我有些头疼,预感他肯定又得念叨了。
果然,他跟在我后面走着,说道:“打过来的钱没收到吗?”
语气仍旧是温和的。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那些都是小年留给你的。他希望你过得好,不希望你再继续痛苦下去了。”
我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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