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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打算,不管怎样他也是我哥哥。”
梅勒和安塞斯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和你一起去,午休之后离开公司差不多晚上七点就能到医院。”
“你也离开的话,公司这边怎么办?”虽然已经恢复一定量的工作,但梅勒仍替他承担着大部分内容。
“半天应该没什么关系。”梅勒看了看时间,“我先回去安排一下,两点在你办公室碰面。”
“我自己……”想拒绝已经挽了,对方先一步离开了办公室。
“波克这次找茬失败不意味着他会放弃。”安塞斯劝道,“在你有勇气朝别人开枪之前,让他跟着比较好。”
他确实还没习惯随身带枪:“有这个必要吗?”
“有些事被人警告千遍不如自己经历一遍。”安塞斯掐灭烟蒂,“现在谈论也没用,先去吃饭吧。”
修回到办公室后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把半自动手枪。这是从赫努那边拿到的,据说是自己惯用的款式。他在靶场用过几次,还不能准确地射中移动目标。
不仅是因为手部力量和集中力的问题,他对枪声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每当枪声响起,就会开始心慌。这种感觉和面对杰时很类似,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十分困惑,如果说对杰的恐惧有可能源自以前的心理阴影,但失忆之前他做过佣兵,善于玩枪,应该不会因为一场与枪无关的车祸而变得害怕。
他也努力尝试让自己重新习惯拿枪,但只要声音响起自己就会反射性地产生惧意。赫努为此还给他配了消音器,不过梅勒说不习惯枪声一切都白费,因为别人开枪时并不会为他考虑。
梅勒准时到达办公室,正好看到他对着手枪出神:“终于考虑带它了?”
他迟迟无法自己作出决定:“你觉得我应该带吗?”
“以你现在的枪法还是算了,比起朝别人开枪,你擦枪走火伤到自己的几率还高些。”梅勒不留情面地说道。
“这倒是。”他苦笑着关上抽屉,“我们走吧。”
如果从是公司到山地,路况不好的情况下也就两个小时,但如果要深入山地,时间翻倍都不止。
山地蜿蜒的道路十分复杂,某一段看起来是上山方向,过了两个弯可能又变成了下山。而且准许开凿隧道以后,上下交错往复的道路越来越多,就算有地图也不一定能找到路。
好在梅勒考虑得十分周全,特意找了一位山地出身的司机帮他们开车,不过即便是这样,到达丹沃布勒康斯病院的时候也已经快到八点。
修对这个医院多少有点印象,母亲去世之前就是住在这里。院落深处的独立病房区是专门为丹沃布勒康斯的家族成员开设的,环境和设施都是山地最好的,当然住进去的前提也是有能力支付高昂的费用。
下车之后到处都是金发蓝眼的山地人,外来者自然会引来不少侧目,梅勒显然有些不自在:“你车祸之后也是住这里吗?”
“不,杰请了私人医生,我是在家休养。”修回忆道,“我记得那时候家里有很多医疗设备,我的房间和病房基本没区别。”
“你的私人医生是杰请的?”梅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没办法,我当时陷入昏迷两三天,醒来之后也无法移动,而且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切都要靠别人帮忙。”
“你伤得很严重?”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严重,因为身上只有简单的擦伤。医生说我主要是头部受到冲击,伤到了大脑。”
“你还有那位私人医生的联系方式吧?”
他不明白梅勒为什么会在意那位医生:“我不知道,可能要问问我的管家或是杰,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同样是发生车祸,杰没有受伤也直接送到医院,而你祸卧床不起却要在家里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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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梅勒提起,修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些经历有违常理。
醒来之后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尽量不去揣测家人的用意。他固执地认为家人这种关系是亲密而美好的,自己应该为此付出努力。
他知道这么做根本不像原来的自己,他以为就算不找回过去的自己也能处理好一切。
可惜,这些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梅勒察觉到他情绪变得低落:“我没有指责谁的意思。”
“我知道。”修苦笑,“无论是对杰还是对丹沃布勒康斯家,我的想法都太天真了。但说实话,如果没有回到公司,我只能依赖并且信任他们。”
梅勒拍拍他的肩膀:“你其实学得很快,不用和之前的修比较,那家伙是个怪物。”
修觉得对方在安慰自己,可这个说法听起来更像是讽刺:“难道你已经把我和原来的我当成两个人了?”
“你们本来就不一样。”梅勒直言不讳道,“强行让你装成那个样子,你自己不难受吗?”
“是很难受。”这正是苏醒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我现在依然很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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