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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事情的脉络已经大致清晰,应该也不会有再多超出想象的消息。见面更多是为了求证一些细节,毕竟无论真正的修有什么打算,公司都必须正常运作下去。
梅勒很早就预感到,所谓的公司和集团,对修来说都只是一块跳板,而不是最终目的。
可能是自小生活在富足的环境里,那个家伙对权利和金钱都不执着,但这不意味着对方缺乏目标。
恰恰相反,只要和修共事就能体会到,对方不仅目的明确,而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过很多时候修会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其他人只有在事情了结之后,才能有所察觉。
所以他一直相信这次的事件又是先斩后奏的结果,尽管修的目的还不明了,但现有的迹象足以表明,这次的目标在丹沃布勒康斯家内部,对方不希望他们参与进来。
他需要做的也不是查明真相替对方讨回公道,而是了解事情的基本情况后,稳定住公司内部的情绪,不让别有用心的势力趁虚而入。
即便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替代品,也没人觉得修已经丧命。
大家都相信真正的修早晚会回来,可是时间拖得太久,又没有可靠的消息传出来,难免会心生动摇。
其实不管他们这些人再怎么咒骂,修在大家心里的地位都不可撼动。就像安塞斯说的那样,这家伙确实危险又麻烦,但站在旁边却又莫名有种安全感。
在动荡的环境里,哪怕是这种毫无根据的安全感也能带来不少希望。
梅勒到达十九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街道上没有路灯,仅有一些自零散住户窗子里透出来的灯光。
维斯特夫人的住所还算是居民相对密集的区域,不过沿途的房子基本门窗紧锁,也没有看到任何行人。在他看来,一位老妇人孤身在这里坚持了那么久,确实需要不少勇气。
这次见面,维斯特夫人明显准本充分,餐桌换了新的桌布,上面也早就摆放好待客的茶点,应该不会再以此为借口逃避对话。
“您最近还好吗?”梅勒试图像山地人一样用废话连篇的寒暄开场,不过说出口反而像是质问,连他自己都别扭。
维斯特夫人递来一杯热茶,态度比上一次坦然许多:“不太好。”
“因为杰的车祸?”
维斯特夫人摇了摇头:“因为修少爷的车祸,从那天开始一切就变得不对劲了。”
主动地提到修的车祸,梅勒知道对方是真的打算告诉他一些事,于是也不再绕圈子:“修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维斯特夫人的目光移向漆黑窗外:“我不知道那场事故是否真的是意外,我只知道转天凌晨被送回庄园的不是真正的修少爷。”
“您当时就立刻发现了?”
维斯特夫人点点头,苦笑道:“我在庄园工作了二十多年,看着两位少爷长大,就算他们成人之后发生了不少改变,分辨是不是本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既然对方发现修被替换了,没理由一直沉默至今:“您有向谁揭露自己的发现吗?”
“安排好庄园的一切之后,我立刻赶往医院见了夫人。”提到莉雪儿女士,维斯特夫人的脸色越发暗淡,“我从没见过那样痛苦的夫人,她哭着对我说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绝不能再失去另一个。那时候我就知道,夫人已经知道修少爷的事,并且这件事和杰少爷有关。”
这个发展还是令梅勒十分意外,莉雪儿女士竟然一开始就知道,并且帮忙掩盖了真相:“莉雪儿女士当时怎么确定真正的修已经不在了?”
“应该是杰少爷主动坦白的。那段时间杰少爷的神经很紧张,每天不停往返于修少爷的庄园和医院,我见到夫人没多久,他就赶过来在门外徘徊。后来夫人让我把他叫进病房,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最后讨论的结果是……换掉所有有可能发现修少爷不是本人的家仆,包括我。”
梅勒这才明白为什么维斯特夫人之前会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因为后来她也成为了掩盖真相的帮凶。
“难道就没人考虑过修?”
“那时候夫人一心想帮杰少爷度过危机,山地和都市不一样,有警局和家族理事会,这件事一旦被发现,杰少爷的人生就全完了……”
“于是你们就牺牲了修?”
维斯特夫人点下头:“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我不希望是这种结果,也没办法改变夫人的决定。”
梅勒理解不了这些人的思维方式,既然如此惧怕遭到制裁,为什么不能安分守己地过日子。
但从对方的叙述来看,他们一开始就认定修已经死了,这和他的预判截然相反。
“谁能确定修死于车祸,你们中有谁见到过他的尸体吗?”
“一开始是杰少爷一口咬定修少爷已死,夫人多次提出要见尸体,他才改口说尸体和车子一起坠进海里,找不到了。我也多次去停尸间寻找过,没有符合修少爷特征的尸体,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你们就没想过,有可能被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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