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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更加用力地拍打他,“别让我白费力气!”
修知道简在不计代价地帮他,而回报对方最好的方式就是逃出去。
“等我联系到梅勒就回来!”他下定决心收好枪,又看一眼简断掉的左腿,忍住悲伤朝山下的方向跑去。
其实他已经很累了,也不认识通往商业区的山路,陌生的山林仿佛随时能将他吞噬。可他不能停下脚步,因为此时此刻除了奔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真正在没有路的林间穿行,才会知道有多艰难。他甚至没有余力去自责,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脚下。
但就算他拼尽全力,还是在走出山林之前被拦下。两名山地佣兵不是从身后追上,而像是早就料到他的逃跑路线,举着枪从山下迎面逼来。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他无法思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他们来到近前将枪口瞄准自己的时候,忽然一道人影闪到了其中一名佣兵的身后。没有人反应过来,那名佣兵便颓然倒地。
而当另一名佣兵注意到这一切,自己的脖子也已经被勒住。
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两名佣兵就这样被同一个人解决掉了。
修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让他震惊不是发起突袭的人下手有多迅速,方式有多利落,而是那个人影他实在太过熟悉。
“伊——”可他也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一阵异样的香甜窜入鼻腔,轻而易举地带走了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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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不大的空间里只有床和天花板上的灯,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至少还活着……他这样安慰自己,坐起来检查随身物品,所有东西都在,除了简给他的枪。他十分羞愧,自己不但没能妥善利用好那把枪,还把它弄丢了。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把枪留在简身边。
直到现在,他仍然对现状感到困惑,龙队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杰家门口?难道他们守在那里的目的就是抓到自己?还是说杰已经得到消息,才会让龙队的人去抓他?
一连串自问之后,他立刻否认了自己的猜想,杰不是董事会的成员,甚至不在集团总部任职,不可能差遣龙队。
所以到底是谁要抓他?是执行董事索朗·丹沃布勒康斯?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交集,更没有冲突。如果是对他这个都市分部经理的工作不满意,那为什么还要驳回当初自己提交的转职申请?
他越想越混乱,太多疑问得不到解答,包括失去意识前看到的那个身影,为什么会是伊德?怎么可能是伊德……
他认识的伊德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人,兴趣是读书,喜欢吃甜食,曾经因为事故失去记忆,理解能力也因此时常出现偏差。总是会安静地听他倾诉,从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对他的疑问也都耐心回答。
这样单纯又认真的伊德,不可能会杀人,更不可能以干净利落的手段杀死训练有素的佣兵!
不断找理由说服自己的同时他也很清楚,即便没有这件事,伊德的身上也有数不清的谜团。
一直都面无表情,身边没有任何亲人朋友,身体没有反应仍然和他做爱……这些奇怪的地方还都能归结于事故,但有一点他无法找到合理的借口,那就是他从未见过伊德睡着的样子。
这很不符合常理,他在伊德家留宿了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是自己先睡去,醒来的时候伊德也必定不在。即便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对方也是清醒的。
他从未在伊德脸上看到困倦,更不会有什么哈欠连天。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看着伊德在等下的身影入睡,没有表情、没有细微动作,没有明显的情绪,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尊雕塑。
他不是没有疑问,他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
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而且越是从周围人口中的了解到更多以前的自己,他就会越自我质疑。
他不知道事故是否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但他知道懦弱的自己恐怕永远都无法成为别人心目中的修·丹沃布勒康斯。
从困惑到沮丧,修在房间里思考了很久,才心力交瘁地起身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他本以为自己被囚禁了,但走到门边才发现没有上锁。
顺利地走出房间,外面是个类似客厅的地方。说是客厅,家具也少得可怜,不像是有人正常居住的样子。不过这里有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虽然天色已经暗下来,他还是辨认出这里是了望街,而且就在咖啡厅上面的房间里!
他打开窗户翻了出去,自己待的地方果然就是一直没有人的四楼。顺着楼梯来到伊德家,屋门是锁着的,里面也没有光透出来。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伊德还没有下班,就算能去咖啡店找老板拿钥匙,可如果只有他自己,进去也没有意义。
修失望地靠在楼梯扶手上,晚风拂过面颊让混沌的头脑冷静下来。既然他就在这里,与其自顾自地疑神疑鬼,不如等伊德回来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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