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是好鸟儿(8 / 9)
己的助理交代一会儿吃什么,“拍到哪你自己选择,能不能拿到钱就看本事了。”
颜雀听得清楚,点头道:“明白,我会先省着用。”
这个事情她早有预备,省钱对于小导演而言甚至是比会拍更重要的技能,但她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路星河大概真的看完了她的剧本,这八十万正是最小下限。
“所以你见到男人的鸡巴真的会吐?”
路星河看过来,语气没变,还是那么自然地说话。
在快要潜规则的气氛里突然说起公事,在谈到公事的间隙突然又说起这种话,颜雀差点在满屋子马鞭草的香味中落进他的节奏,喉间烫了烫,有些不好意思地碰了碰耳垂:“我后来去看了,医生说是神经性干呕。”
路星河望着她,点点头,尾音轻柔低哑地拉长:“应激反应?”
他的语言不紧不慢甚至算得上礼貌,但颜雀莫名觉得他用这四个字问了很长一句话:被多大的鸡巴操怕了?
一种存在于通感下的虚构冒犯,本该引起她细微的应激反应,但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止吐药,颜雀没觉得不舒服,一点也没有。
她甚至舌根一热,感觉到唾液腺缓缓地分泌出湿热的津液,在路星河的目光和声音里立刻沁润了她的口腔,溢下咽喉。
她垂下眼,声音放低:“希望有机会能跟郑先生道个歉。”
路星河轻声笑了,喉音很好听:“他喜欢看小姑娘跳脱衣舞,你会吗?”
颜雀抬起头,两双眼安静地对视片刻,路星河走到沙发边,忽而俯身凑近她。
具象的美感倾轧下来,颜雀没有躲,双眼清明地睁着,他却只是伸手摸到她侧边,用指尖捞走了一只打火机。
“回去吧,”路星河点上一支烟,隔着飘起的烟雾垂视他,“钱明天到账,你可以先开始筹备制片和选角了。”
第一次拍电影,前期准备繁琐到使人痛苦,颜雀尽管乐在其中,也实在心无旁骛,直到再一次见到路星河,距离那次签约已经过去两个月,制片妆发主角都定了下来,只是业内她看的上的摄影都贵,机缘巧合让她从帝都美院的电影社团找了个大学生,几页剧本加五千块钱就把人包走,终于凑齐了主创在帝都的一间短租办公室里开了碰头会。
路星河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又或者是在去操某个女明星的路上,顺道拐过来了。
颜雀发现他的时候,会已经开到一半,路星河没带助理,端着一杯咖啡,穿着一身春末常服,侧倚在办公室简陋的推拉门边,看不出来是来接女朋友下班还是要莅临指导。
开完碰头已经是两个小时后,颜雀发现路星河没走,坐在公用区的沙发上看文件,他助理送来两份包装精致的外卖,放在桌上就走了。
“吃点?”路星河看看她,“叫了些清淡的。”
一家人均三百的粤式餐厅外卖,颜雀都找不到地方下手拆,半天才搞定,很自然地就挨着路星河坐下,胳膊碰到腿,很淡的男士香水味蹭到皮肤,荷尔蒙见缝插针地缠绕在一起。
颜雀端起一份粤式牛河张嘴吃,路星河侧头看她被油光抹过的嘴唇,忽然说:“那个病好点了吗?”
颜雀筷子顿了顿,摇头:“没管,暂时也不需要。”
路星河低头喝了口汤:“也不一定。”
每一个字都很好地配合着视线的偏移,颜雀用余光确认,他从自己的脸一路向下,看完奶子又看向腿间。
背心裹着挺拔的胸和漂亮的腰,下面牛仔裤勾勒出笔直的腿型和平坦的三角区。
颜雀挑起一条河粉,有些局促地翘起一只腿,反倒让那硬挺的牛仔布料便更紧地描出了阴阜的轮廓。
路星河看着她,蓦地像是笑了,转头继续喝汤:“我前段时间开的那间公司,准备用你和你的这部电影作开业门面。”
处女和处女作,在电影界像是维纳斯自己铺纸绘画,不论成品质量如何,电影出来噱头就够公司玩上半年。
颜雀偏过头,看见他手上有一张写着号码的纸,字迹早干了。
那张纸从他手心递过来,颜雀感受到上面的温度,像被路星河摸过手心,她轻轻抖了抖。
“我的号码,”路星河说,“公司不会给你班底,但有几个老师,需要的话我派他们跟你一个月。”
颜雀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半晌说:“需要的,谢谢路总。”
她心知肚明。
电话号码完全可以由他助理可以发过来,写在纸上的话,像是秘密变出实体,轻飘飘从他手里递出来,再由她清清楚楚接过。
路星河便看她用那双纤长漂亮的手指裹起自己的号码,轻轻塞进腿根的裤兜里。
是从一张请柬上撕下的纸,有些克重,硬邦邦地塞出了一道形状,让牛仔裤绷得更紧了些。
对于艺术工作者来说,仿佛一个性暗示。
但颜雀是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她低着头,安安静静吃那碗比她这间办公室日租还贵的河粉,路星河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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