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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州不喜欢大烟的味道,他不爱那玩意儿,闻起来也呛人,但是他的好友们倒是对抽大烟乐此不疲。

除了女人,他们最钟爱的就是鸦片。

在女人的肚皮上抖落烟灰,就会如愿听到娇嗔的声音,然后看看对方相互一笑,这是他们最爱干的事。

周州只爱女人,不爱这些糟蹋女人的法子。

比起看着女人痛苦,他更喜欢看她们“失控”。

周州玩的花,周家四个人他最爱玩。

毕竟他最没心没肺。

他上有大哥二哥罩着,下有小弟哄着,按理说最小的应当是过的最滋润的一个,周家反倒是这个老三是最受宠的。

周州很会玩女人,更何况是谢芳这种能放得开的。

只不过玩多了就没意思了,所以当破了谢芳的后穴,射了一次后他就无情的拔出他的大屌,任由谢芳还在他的身下抽搐。

他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各式各样的人在疯狂做爱。

屋子里点着催情的香烟,放着柔和的小曲儿,男女的欢笑与呻吟混在里面,场面混乱又糜烂。

这样乱作一团的屋子,却偏偏有着这么一个人,安静地站在角落画着画,偶尔抬头看一眼又很快低下。

很不起眼、但是却又异常的诱人。

从进这个房间开始,周州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或者说“她”。

周州将一旁陷在男女人堆里的李志勇叫了过来,让他把那小画家喊过来。

于是文青便站在了周州面前。

文青就是那个画家,全名是卓文青。

她不是个男人,而是扮成男人的女人,这世道不好找工作,她又长了一副出彩的脸,对卓文青来讲,是再麻烦不过的事。

所以她只能做点无人注意却又能赚快钱的方法。

她会画画,可画画显然在这儿赚不了多少钱,可是画春画却非常受欢迎。

几乎不需要太过犹豫,卓文青决定扮成一个男人画春画,因着她画技出众,也逐渐打出了名头。

日子比她刚来邑城好过得多。

她向来小心翼翼又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所以这群公子哥儿平时也最爱叫她,既不碍事又能得到好的春宫图,一举两得。

只是不知这次为何偏偏在周州这儿栽了跟头。

周州随意翻着文青画的图,无论是无懈可击的人型结构,还是人物动作神态简直跃然纸上,哪怕是留洋而归的周州都不禁赞叹。

这双手画春宫实在是浪费了点。

但他只是关上了画,对李志勇说:“这个人我带走了。”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至于带去哪儿又去做什么,既没有人敢问也没人反驳。

无人在意一个小小春宫画家的性命。

卓文青捏紧了自己衣角边,她如何能反抗,这邑城是周家的天下,

她跟在周州身边,低着头进了周州的车。

周州跟着她坐在后座,前头是司机在开车,中间有挡板白布,倒是很方便随时随地脱裤子干人。

卓文青从上了车开始就低着头也不说话,两条大长腿很委屈缩在一个小角落,看起来异常可怜。

周州一直偏着头正大光明打量着她,见她紧张成这样,笑道:“别紧张。”

不紧张?这句话的意思,彷佛就像是再说,我不会干你,我带走你只是看上了你的画一样假。

“是女孩儿吧。”

周州一句随口道出的话彻底打破了文青心中唯一一点的奢望。

被看出来了,文青心中绝望的想。

她无力去想周州究竟是如何发现的,明明在此之前的两年即使过的如履薄冰但也能称得上顺风顺水,文青一直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无一人发现。

而文青一直藏着掖着的沉默人生,却在周州发现自己并把自己带回家的那一刻就被彻底打破了。

周州却很想跟文青聊天的样子,兴致勃勃开口:“不想知道我怎么发现的吗?”

文青漠然接话:“怎么发现的?”

“那样的场面,你却毫无反应,不是阉人就是女人。”

文青听到这话却差点把手上一直捏着的画具扔到他的脸上,告诉他不是所有人心里都只想着那事,也不是所有人看着那事就会起反应。

她每次画画是抱着怎么胆颤心惊的心情,每每一次又一次走进那些淫乱场景,自己都要不断说服自己她才敢迈步进去。

周州一句轻飘飘的毫无反应就像是在文青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可这样的羞辱对于文青来讲其实是很平常的事,往日她都不会计较,可偏偏周州带着一副看破真相的表情,站在高处从上往下看着自己,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好人姿态仿佛自己与他是个平等人,然后对她说,因为你下面没湿,这不正常。

除非是你湿了而我看不见,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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