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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5 /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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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我和易矜两个人在家。以前我们家一直si气沉沉的,除了我,剩下的是住在院里的用人,老彭也住那儿。晚八点他们基本结束工作,留我一人在黑黢黢的房子里,开灯会衬托得我很可怜,我更喜欢躲进衣柜睡觉,睡不着的话ch0u根烟,或者使劲骂林盛骂到天亮,现在不太一样,隔壁住了个烦人jg,非要天天整出点动静引起我的注意。猥琐的是我并不讨厌这种吵闹。

睡到半路突然听见呲啦一声,原本平稳的轿车急急刹住,差点把我甩飞,睁开眼就看见易矜惊魂未定反复翻看我的“大馒头”,好险啊筱姐,幸好没被压成饼饼,疼不疼呀。我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问怎么了,老彭将整个脑袋探出窗查看情况,说撞到猫了,我下意识绷紧头皮,过了一会儿感觉易矜在轻轻挠我的手背,su麻麻的。

“g嘛?”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给你剁了。

他yu言又止:

“我……我想下去看看。”

“去啊。”

“我很快回来哦,筱姐你不要跑了。”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说你傻b啊,我他妈要回家的怎么可能跑,跑了谁送我?听完这话他露出个安心的傻笑,小j啄米似的亲了我一口,然后在我踹他之前机灵地滚了,一步三回头走到老彭身边蹲下。我从来不会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去哪,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我巴不得他人间蒸发消失掉,结果这狗崽总表现得我控制yu很强一样,去洗手间要请示我,怕我找不到人;t育课绝不会离我超过五步,喜欢站后排偷偷牵我的手;总是抱着书包等我睡醒,撒娇让我送他回家……

我降下车窗,双手圈成两个空心的圆放在眼前当作望远镜,小心翼翼地搜寻那只猫,一旦发现目标我就撤——我不太敢正视那些毛茸茸到处乱窜的玩意儿。我从易矜两脚之间看见了那只肥neng的猫。肥猫前爪交叠,圆滚滚的脑袋瘫在后腰上,身t以一种不可思议地角度弯曲起来,腹部柔软的毛发被血黏住,变成几撮深红的条状物。老彭捏起它的后颈,它又抖又叫,不知道伤到了哪,总之没si。易矜脱下外套轻轻将它裹紧,他转过头寻着我的脸,看我有没有跑。老彭公事公办地告诉我可能得去一趟医院,我说随便不着急回家,抬起双腿往后座一放,占了易矜的位。他捧着肥猫喊我:

“筱姐……我回来啦。”

“坐前面去。”

“我想跟你一起坐……”

我抱起双臂用眼刀割他,他说话音量渐小,终于埋下头默默关了门,像只年迈的老乌gui慢吞吞挪到副驾驶,嘴里念念有词,说的好像是什么“小矜不开心”、“筱姐欺负小矜”、“筱姐回家给小矜亲亲”,这崽子就他妈不能闭嘴?!要不是手残了我今天能掐住他喉咙把他掐si,什么筱姐小矜亲亲的,再说老娘亲断你ji8。

老彭对附近的建筑不熟,靠着导航七拐八绕才找到一家宠物诊所,跟易矜一起进去了。这地方我也极少来,看样子是要拆了,听说老城区会推翻建成新的商圈,小区、商铺和公园连着前面一带以后都不在了。我趴在车窗上数那排低矮的居民楼,有七栋,呈平行排列,见缝cha针留出的一条小道被停放不规范的三蹦子塞满,穿着批发工字背心的老大爷们占了路口,成双凑对下象棋,公园里有小不点荡秋千,被牢牢接住时会笑得像台钻机。某张木se长椅上坐了个口罩男应该是男的,但t型不够宽阔,也可以叫他墨镜男,算了,反正他穿得很多很厚遮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注意不到——这个炎热的季节,顶着毒辣的太yan,外面还套一件长款风衣是会被抓进jg神病院治疗的,蒋慕然除外,我见过他夏天不开空调盖棉被睡觉,我被他裹在怀里举例过这种情况:遇见变态首先应该维持镇定,保证基本的思考和反应能力,见机行事。我不确定我是否做到了镇定,因为我已经停止让食指在小黑洞进进出出满脑子都是如何g爆谭风卓之类的求生念头。

“你怎么在这?”

他瞟了我一眼,无视我的问题,请问我要坐哪?妈的si变态,我抬起手,指着最外边的位置,你随便坐,等会有人会回来。

谭风卓就近选了把椅子,直视着黑板上方的毕业倒计时其实还剩很多很多很多天,魔王说这样是为了警醒我们“快乐就在前方成功仍需努力”,大概是数字太大了,他们努力得很痛苦,每天过得好像生命倒计时一样,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一副对陌生环境游刃有余的样子,话也不多,偶尔会问我在g什么,我巴不得他立即哑掉,跟他说话好像在吃烂苹果。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楼梯间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哀叹,隔壁班语文老师正在激情澎湃地赏析文段,唾沫星子乱飞给前排学生洗头,被吵得冲出来喊你们哪个班的!班主任呢?!没过几秒他们就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很不情愿每个星期只有一节的活动课被打断,抱怨此起彼伏,胡沁废了好大力才让他们各自回位,大x脯累得乱抖,笑得我喉咙疼si了。我笑了一会儿,发现谭风卓面无表情一直盯着我看,我给他b了个中指,结果胡沁斜视以为我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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