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6 完结(12 / 18)
枕头把这个烦人精捂死。
可惜还是没行动,不仅没捂死,还端了盆水任劳任怨给王绰擦身体。
王绰烧得左眼全黑,右眼半花,导致看不清老婆的花容月貌,瞧来瞧去,都只有一个模糊的靓影。
他心里恐慌得很,勾着虞尧之的手问,怎么办老婆我不会真的全瞎了吧,你要对我负责哦。
虞尧之用力给他抹脸,恨不得扒下王绰一层皮,要笑不笑道:“负责,好,负责,真瞎了我会很乐意照顾你的。”
谁料王绰摇摇头,说:“算了,我好怕你把尿盆扣在我头上。”
“怎么会?”虞尧之累得拧着毛巾叉腰,被气笑了。
脑袋被烧烂了,王绰没意识到危险,还在说:“你会的,坏老婆。”
所以坏老婆更坏了,开始冷笑着往药里滴黄连——
多用于湿热痞满,呕吐吞酸,高热神昏,心火亢盛,心烦不寐,心悸不宁,痈肿疔疮。
刚好治治王绰,狗东西骚得发烧,混账得流脓。
王绰缠绵于病榻,半个月才好全,要走的时候虞尧之给他收拾了行李箱,里头装的是真特产,吃喝都有,要他去孝顺徐映月,别把老人家气死了。
男人恋恋不舍,扯着虞尧之的手亲他,柔声表白道:“我爱你。”
虞尧之这段时间累得够呛,忍不住就要摆臭脸,笑也笑得很勉强,似喜非嗔道:“我讨厌你,烦死了。”
说完又推了王绰一把,“快走快走,别误机。”
王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最后还是笑了笑,说:“误了刚好,还能多留两天。”
虞尧之再冷清冷漠冷情,也要被恋爱脑吓晕,所以立刻摆出祈祷手势??,痛哭流涕道:“我还要上课,王大少爷,王总!我多可怜,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八,已经被扣了一千了。求求你也回去上班吧,你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抱了又抱,亲了又亲,王绰再舍不得还是要走,临开飞行模式前给虞尧之发了消息,他说:“怎么办,还没走就开始想你了。”
真的在想,满脑子都是虞尧之,所以怎么坐都坐不安稳,手摸到脸上又塞进兜里,想拿出手机看看照片反刍甜蜜,掏来掏去竟然掏出一张粗糙纸片。
叠得好工整,四方四正。
打开一看,居然也算照片。
两个人在画里笑,开心又甜蜜。
王绰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笑,然后目光一挪一掉,追到角落里。
咦。
他举起画细细地品赏,终于看到左下角写着蚊蝇小楷,是虞尧之的字迹——
“我也爱你。”
王绰捏着那张纸,呼吸急促到不得不背靠座椅,欲笑反哭嘴唇颤动,终于流了两滴泪。
啪嗒、啪嗒。
一滴润湿了“爱”,一滴浇灌了“你”。
一、
王绰这个人,面上光鲜,风度翩翩,心里却很下作。
小时候王父不着家,风流韵事一桩接着一桩,且偏心外室,对王绰是一点儿关心没有。
徐映月虽然是个好妈妈,很爱护亲子,但是能力有限,很多时候也能只能忍气吞声。
王昙岁数更小,还在笑嘻嘻地看西游记,拿尿和泥巴。
王绰不得不站出来担事情,被迫承担不属于他的责任。
这样一来,他也就逐渐被恶劣的成长环境逼成了一个十足阴鸷、爱疑神疑鬼的男人,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为了既定的目标可以付出一切。
这一办事作风用在夺权、经营产业上可谓是事半功倍,放在感情上竟然也十分有效。
且不说他如何伏低做小、连滚带爬,和白银村的村长、申昭等人编剧演戏,把虞尧之骗得只能认命,认清自己确实还对王绰存有一丝感情,甚至后续发现了王绰的龌龊手段、刻毒心思,也没力气再挣扎,只能选择治病、治病、治心病,再信一次王绰,把那完美画皮当心药,医一医自己。
单论后面为了把虞尧之带回来,终结异地分居的苦日子,王绰是多方问询,用尽了方法。
一是打亲情牌,领养了小女孩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和虞尧之联系,用一声声“爸爸”叫软虞尧之冷酷无情的心。
虞家父女交流之时,王绰就坐在后面温柔地笑,偶尔插个话,淡淡说几句自己和虞思卓有多么期盼一家相聚、阖家团圆。虞尧之一阵无语,但又没法否认自己对亲情的渴望。因为虞思卓真的很乖很可爱,导致他一见这位和自己姓的小女孩,就有些无措,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那一声“爸爸”。
二是打宠物牌,王绰知道虞尧之就算再变异也改不了良善的本质,对自己无情狠辣,耳巴子抽得啪啪响,可不代表对别人狠得下心。
尤其是小动物。
所以某天下课,虞尧之在路上偶遇了一只小狗,大耳朵三色花狗,只有两个巴掌那么长,又瘦又小又可怜,在冷风中瑟瑟发抖,“werwer”叫起来好可爱,看起来也真是脆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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