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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事后来一巴掌(8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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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不女的,多新鲜啊。

衣袖下的手指收紧又缓缓松开。

现在还不行,他们的实力差得太远了。

“半夏?”五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但凡他有点风吹草动,卓松泉就跟个哨兵似的,草木皆兵。

颖半夏闻言面不改色:“在想你是不是要拿我做花肥。”

卓松泉挑起一侧眉毛,“花肥应该是我才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可不就是做了花肥吗。

说完,也不管颖半夏如何脸黑,他径自扣住那双温润手掌,沿路去瞧这院子的其他景观。

“记吃不记打”是人的劣根,他早该意识到的,颖半夏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任人搓扁拿捏的对象,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和决断,他所有的退步和忍让都是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所以,卓松泉始终不太想面对一件事,那就是颖半夏留在卓销身边未必是被强迫的。

这个可能性像是一把寒冰做的刀刃,捅进他胸膛的一瞬间,无孔不入寒气将他四肢百骸一并洞穿,抽刀时,明明连一滴血都没流出来,而人却是要死了。

杀人不见血,最是要人命。

但话又说回来,他真有必要计较那么多吗?卓松泉自我检讨一番,发现自己真没必要想太多。

煮熟的鸭子都炫进嘴里了,还矫情个屁啊!

一眼望去,庭院深远,几棵梅树穿插掩曳,漆黑的枝干吐出红蕊,卓松泉与颖半夏并肩而行,皆是高挑挺拔的身姿,若忽略周围流氓般疯长的野草,不深究他二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倒真有几分古人踏雪寻梅的韵致。

“属下严海椒。”

“属下干将豆。”

院中,两名身高相仿的少年异口同声道:“见过庄主、公子。”

空荡的空气中,六个字掷地有声。

仿佛把生冷的食材下入一口大锅热油当中的一刹那,滋啦震耳。

当真是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名字,颖半夏受到冲击,两位是认真的吗?

恕他孤陋寡闻,长腿的辣椒和豇豆真的不多见。

它们应该在锅里,不应该在这里。

两名少年皆作暗卫打扮,穿黑衣,口鼻蒙住,仅留下四只乌亮的眼珠在外头,右边的“干将豆”双目圆润如雨燕,而左边的“严海椒”则细长似柳叶,不由得使人联想到诗中二月春风,几乎能想象他们黑布下面青涩的面孔。

他将目光移到卓松泉脸上,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世上缺心眼的父母不少,但两对父母不至于都缺心眼到一块儿地去,所以这两个名字只能是卓松泉给起的。

卓松泉努努嘴,“当时我已经连吃三天干粮了。”想加盘咸菜有什么错?

即使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卓松泉也很少向他提及自己的过去。

颖半夏与人相处一向有分寸,他不提,自己自然不会去多问,不过从零碎的只言片语中颖半夏推断他幼年生活多半是不太好的。

隐隐的,有些心疼,虽然不合时宜。

“半夏不是外人,你们不用对他隐藏真容。”

说完,卓松泉就跟个大地主一样,矜傲的冲主屋一扬下巴,“太阳下山之前让我看到你们的实力。”

“是!”

“屋顶修起来会很麻烦,要不我还是去找个泥瓦匠?”颖半夏问。

术业有专攻,一般人培养暗卫多是去替自己做些送人登极乐的事,修房子打杂未免屈才了些。

“放心啦!”大眼睛的干将豆全然没有暗卫的阴沉之气,他大大咧咧地拍胸脯说道,“我家祖上三代都是泥瓦匠,专业的!用过的都说好!”

严海椒听完,眼神复杂。

颖半夏:…

既然是专业的,那他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二人步态轻盈似猫,犹如太阳底下铺上的一层阴影,又快又轻地掠上屋顶,颖半夏不免有些艳羡,攥紧手心,力量从手臂涌出又到腕间截断,乏力感穿行筋脉。

紧接着颖半夏看到他们纷纷掏出各自工具,显然要大干一场。

说干就干,只见干将豆雄赳赳气昂昂,单手抡起一把大锤,严海椒发现不对,电光火石间伸手去抓他手臂,扑了个空。

“轰隆!”

俗言道,富不过三代,想来专业户最多三代。

当晚,颖半夏同卓松泉躺在一张床上,夜观天象。

他们都睡不着。

卓松泉睡不着是因为颖半夏不给他抱,颖半夏睡不着是因为卓松泉老想抱他。

“半夏,你冷不冷啊?”边说便往床内挪。

“不冷。”颖半夏生硬地贴到墙壁,“我困了。”

黑暗里,一条手臂揽到腰间。

颖半夏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了。

“那睡吧。”卓松泉把头埋进他的颈窝,贪恋上面温暖干净的气味,迷迷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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