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03(8 / 14)
,夜晚的海滩上来了许多海龟,它们已经完成了繁殖期的重要工作,在这时陆陆续续地回到海中,远方的秃鹰对它们新埋下的蛋势在必得。时间在无声地走,没有什么会永远张开翅膀,也没有什么不会危机四伏。
息塞收回目光,看向这条人鱼,琥珀色的眼睛凸显他的冷淡与凌厉。他说:“抱歉。”
他转身,屋内的凛迩快醒了,在那之前自己需要把他抱进怀里,看他睫毛抖动、眼睛张开的一瞬间,然后亲吻他。
人鱼族群一直在寻找的王流落在这座无名小岛上,失去了记忆,并且对此作壁上观。
在原地的黑之式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喊了他一声:“王。”
息塞顿住,黑之式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他认为王在他喊出之后因为某种考虑产生了动摇,因为王添加了一句:“晚上见。”
这意味着他可以留下来,失去记忆的王还有与他协商的空间。
黑之式目送息塞进了那间庇护所,再潜入水底,蔚蓝色的鱼尾一转,不见了踪影。
凛迩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息塞,尾巴都给自己缠麻了,以至于凛迩想扇他一尾巴的时候没扇动。
息塞为他揉着鱼尾,亲吻他的手爪,表达歉意。
凛迩懒懒地哼声,然后捏着状若无辜的他,亲了一口,说:“黏人精。”
是原谅了。息塞贴着他的脸亲,答应着。凛迩看出他的得寸进尺,拍开他,滑出贝壳,去海里。
今天的早餐是大白鲨,但血腥气味弥散的战斗领域里,息塞并没有将食物完全捕杀。伤痕累累的大白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液,它在逃命,空旷的海水里由于它的缓慢移动开辟出了一条鲜艳的红玫瑰通道。
凛迩看见那锋利又漂亮的鱼尾回了旋,息塞回到自己的身边,留恋地亲吻他的唇,然后出乎意料地,这条向来不让凛迩参与战场的人鱼握住凛迩的腰,将他往鲨鱼正在逃跑的方向一推。
凛迩回头看他,息塞也在深深地凝视着他,说:“尔尔,杀掉它。”
他的表情说不上舍得,复杂的情绪揉杂在一起,混成了凛迩看不懂的模样。凛迩看他,又看向鲨鱼,还是依言向鲨鱼游去。
凛迩在以前只捕食过小型鱼虾,这是第一次直面如此庞大的猎物。
他先是围着游不动的鲨鱼绕了一个圈,试探性地拍了它一下,走投无路的鲨鱼猛地一扑腾,口器一转,森森的獠牙暴露在凛迩的面前,是吞噬的预兆。
息塞鱼尾一动。
下一刻,凛迩展开尾扇,坚硬的尾鳍迎面扇了鲨鱼一巴掌,力度之大,从上至下,皮肉撕裂的声音炸裂开来,锋利的口器上方出现了整齐划一的数十条划伤,深可见骨,将鲨鱼的嘴顷刻间变成了零零散散拼凑在一起的海带条,或者说,我们所熟知的条状拖把头。
鲨鱼最后徒劳地扑腾,身体渐渐下沉。凛迩怕它装死,拍着它翻了一个身,然后游上它雪白的肚皮,利爪张开往里刺入,带起了一块完整的肉。
他观看过无数次息塞的捕杀模式,并且在今日能够初步运用。
他游回息塞身边,被息塞张开双臂抱紧。凛迩抵着息塞的下巴,推攘着他的胸膛,将那块新鲜的鱼腹肉递给他,说:“给你。”
息塞只是亲吻他的额头,将他的周身摸索了一遍,尤其是那血淋淋的尾鳍,那条尾巴在他手里又变得柔软,海水一洗,血色分离,像精致的绸布,其中的鱼骨是升华的点缀,看不出实质性的威力。
没有看到伤口。
息塞握住他的手爪,将他尖尖的指甲里积蓄的血液与肉渣舔掉,最后吻上他的蹼膜,说:“我不饿。”
他的态度有些怪异,凛迩狐疑地看他,然后依葫芦画瓢地握住他的腰,来回转了一圈,检查他是否在先前捕杀鲨鱼的过程中受了伤而要自己中途上场,结果是否定的。
凛迩捏住他的下巴,还是塞了半块到他的嘴里,自己撕着剩下半块。
细微的咀嚼声里,安静的气氛,凛迩问他:“怎么了?”
凛迩歪头看他,棕榈的眸色像是被追捕猎物的刺激搅得审视性重极了,这么一探,询问他的异常,任何谎言都虚无。
息塞安静地凝视他,抬手温柔地抚那修长的眉,指尖慢慢往下移,轻挑他泛红的眼尾,在凛迩越来越疑惑的目光中,俯身咬了一口他手中的肉,窝在他的肩上慢条斯理地嚼。
在咀嚼过程中,他的下颚骨时不时挤到凛迩的脖颈,那种感觉有些奇妙,凛迩稍稍转移了注意力,以拥着他的姿势,将手爪探上去,摸他锋利的下颚线。
一动、一动、一动,有节奏地在他手蹼上绕着圈。
息塞嚼完了,抓到他正摸着自己的手爪,伸出滑腻的舌头舔了一口。
痒。凛迩笑起来,两指合拢,抬弹着他的下巴,然后变成轻勾慢刮,像抚弄某些猫科动物那样。
人鱼微微抬高了下巴让他挠,最后只是搂紧了他的腰,亲吻着他颈间细嫩的皮肉,嘟囔着低吟:“尔尔
↑返回顶部↑